我们总是听说战争是残酷的,但是这里面要除掉一个特定的时期,春秋。总有人说春秋时期的打仗就像做“游戏”“过家家”,刚开始听到这种言论持鄙夷态度,战争怎么可能用这么儿戏的词语形容,直到查阅相关史籍资料后发现,说得好像没错。
春秋战争,历经240年合计战争死亡人数不足万人,平均每年战死人数不到五十人,甚至还没有生老病死自然灾害死亡率高,为什么会这样呢?因为春秋时期的战争都是要讲“礼”,无论是“理”还是“礼”都要讲,不讲不行!
师出有名
首先开战要讲理,必须得有理由,哪怕这个理由比较奇葩,比如“蔡姬荡舟”的故事,齐桓公与蔡姬两口子乘州在湖上优哉游哉的玩耍,这个蔡姬比较好玩,喜欢玩水,于是就开始摇晃船身想要逗逗齐桓公,可是齐桓公不会游泳,脸都吓绿了,之后把蔡姬大训一顿,撵回娘家了。
本以为她过段时间就回来,可没想到后来听说蔡国国君把她嫁给别人了,齐桓公非常愤怒,本来当时已经联合好八个国家准备等新居建好以后伐楚呢,结果出了这样的事,先把蔡国收拾了再说,于是可怜的蔡国就被揍了。
所以当时打仗必须要有个理由,这样才“师出有名”,并且还要祭祖,向神灵和祖宗说明原因,以取得神灵和祖宗的支持,之后还要占卜,卦象吉利才能出征。出征之前要派使者下战书,不要以为使者这个差事危险,当时两军交战非但不能斩来使,还得好吃好喝招待着,不然会让天下人耻笑。
双方开打之前首先选场地,双方战争的地方必须是在边境野外之地,而且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开打的,必须等对方“有空”,如果对方国内正值瘟疫、灾荒、丧事之类的,那么这时候是不能攻打的。如《左传》中记载:
楚人将伐陈,闻丧乃止。
回合制模式
当一切都准备好后,双方开始交战了,交战也是有规则的,首先双方参战人员必须得够资格,不能有奴隶参与进来,级别最低的男子被称作“士”,如今所说的“战士”就是这么来的。等双方都列好阵之后以鼓声做信号开打。
一通鼓声就是一个回合,双方驾驶数量差不多的战车进场厮杀,再一鼓就是第二回合,所以古人说的“大战三百回合”就是这么来的,而且不能乱打,严格遵守回合制。
如《左传·昭公十七年》描述了宋平公之子子城与华豹展开箭战的场面,已射而未中子城的华豹欲再射时,子城责之“鄙”,华豹于是作罢而待子城射己,结果其中箭身亡,我们今天觉得华豹很傻,但是在当时华豹的行为却非常令人尊敬,因为他维护了一个战士的尊严。
除此之外,对交战时间也有限制,最多就是一天,再就是检查战车损耗程度,谁输谁赢就知道了。
战场礼节
需要说明的是,春秋交战十分注重礼节,通常是双方先排兵布阵,等对方摆好阵再开战,只不过这样是有风险的,《韩非子》里就记载:作为春秋五霸的宋国与楚国打仗,宋国军队已经列阵在前,就等楚国军队渡过泓水交战。
这时候宋国的军官就对宋襄公说:"楚军比咱们人数多,应该趁他们正过河的时候马上发起进攻。”结果宋襄公却回答说:"不行!那不符合规则。结果等楚军列好阵后交战,宋军却败了,宋襄公也受了伤,第二年就死了。
但是他的做法在当时却十分让人尊敬。
赢了不能追
春秋战争在打仗时还有一个特别的观念,叫做“君子不重伤,不禽二毛”,意思是战场上不能把人打成重伤,打成轻伤了就不能再打了,而且抓俘虏的时候,不能抓岁数大的,不禽二毛意思是头上不能有两种颜色,也即是老人。这种观念比我们今天所说的绅士更为优雅。
“五十步笑百步”现在比喻明明自己跟别人有着一样的缺点,却还去讥笑别人。但是在春秋时期,五十步笑百步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。因为当时如果敌人选择逃跑,一般情况下是不能追击的,这叫做“绅士风范”。
当然如果追击也是可以的,不过只能追五十步。所以在当时,一个人跑一百步真的会被跑五十步的嘲笑。因为敌人最多只追五十步,追不上也不能再追了,所以跑一百步出去不是怕死,就是脑子有问题,当然会被这些“君子”们嘲笑。
所以春秋时期240年,战死者不过万人也就可以理解了,春秋时期的打仗可以是各种奇葩的理由引起的,但是只为输赢,而不是以消灭对方为目的,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,服气就好,所以那时候的战争显得有些“游戏”。
但只是因为那时候的人十分单纯,心思太过简单,淳朴、优雅的春秋人最值得我们今人尊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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